§ 2. 为什么新约还包括福音书之外的书信,并有两个不同的部分(福音书(Evangelium)和使徒书信(Apostolus))?
我会在接下来的段落中提供不同的线索一回到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还不是非常的明确。那些具有纪念性并为了某种特殊需求的新约书信被视为与福音书具有同样的价值;这种观念是否仅仅是个人观点;使徒与基督;他们的作品与祂的作品!在研究神的权威这个错综复杂的问题的时候,我们必须读到:“为了你的胃的缘故饮一些酒,”以及“我留在特罗亚的外套”这样的记载。将其与关于神的怜悯并在福音书中的慈爱摆在一起看,我们就会看见在书信中爆发出来的,满带情感的个人挣扎;若我们参考关于受苦并符合的记载,关于传教旅程的日记就成了枯燥的笔记!
凡要证明两组完全不相干的作品如何能够成为一个整体的人,唯有证明它们是在一个观念的主导之下它们才能从两个不同的极端聚集在一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此处所质疑的观念就是传统的观念。许多静静的掌控教会内在历史的许多严肃问题中的一个就是这里的问题,“圣经与传统”。在新约父子的架构中,这个问题从某个程度上而言,已经找到了答案;确实,正确的说,从这个答案的一开始,例如。从新约的创造一开始,就有的冲突只不过具有一种次要的意义。主要的战役在新约被编辑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战役的结果对传统有利。新约本身与耶稣所说的话比较,已经是一个昏暗不明的传统。当我们今日论到经文和传统的对抗与冲突的时候,所谓的传统是次要传统(a second tradition)。
福音书外新约的编辑都带有使徒的标题,“Apostolus(使徒书信)”明显的表达两种信念:(A)从某种意义而言使徒与基督同等,他们不仅仅被拣选成为基督的见责任,也成为祂能力的分赐者,是祂的延续;并(B)启示的见证与它的内容同等重要。那些信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那些信念如何并在什么情况下与书信建立关系?那些信念的影响力如何使得使徒行传被纳入正典中,以至于非常强烈的偏好保罗?
(A) 怀疑论者对于对观福音(Synoptic Gospels)的批判使得我们的主与祂的十二个门徒间的关系因着某些特别的理论而崩裂。(2)甚至连数字十二,以及特别提及“被拣选的”使徒,都被反对。我认为,此处的批判是错误的。例如:Ἐγω διατίθεμαι ὑμῖν, καθὼς διέθετό μοι ὁ πατήρ μου βασιλείαν, ἵνα ἔσθητε καὶ πίνητε ἐπὶ τῆς τραπέξης μου ἐν τῇ βα(3);或Ὁ δεχόμενος ὑμας ἐμὲ δέχεται, καὶ ὁ ἐμὲ δεχόμενος δέχεται τὸν ἀποστείλαντά με (St Matt. x. 40),这两处的基本思想都可以在马可福音和Q本中找到,只能被认定是可信的。看起来,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反对耶稣在祂的生平差派十二个使徒在巴勒斯坦传道,他们确实完成了这个任务并回到祂身边。耶稣所说的一切关于差遣门徒传道,并在“国度”建立的时候赋予他们最高的权柄,甚至弥赛亚般的能力的话必然都存在过。仅仅根据这个推测我们就能够解释十二使徒在教会中的权柄。
十二使徒在我们的主离开他们并得荣后事实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地位。这乃是基于耶稣在死后简要的吩咐传道的命令根本不存在的假设。事实上,十二使徒留在耶路撒冷,除了等待他们能够执行来临中之国度的职分外,建造在耶路撒冷的教会的责任成为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但是主的兄弟雅各很快就解除了他们的任务。除了彼得与约翰外,我们不知道他们中有任何人去传道过;但是,他们作为十二使徒的权威无疑是非常稳固的,因为他们被认为是耶稣的心腹,未来弥赛亚国度的审判官。(4)察觉到十二使徒尴尬的地位,耶路撒冷这个母亲教会很自然的首先产生一种权威,差遣保罗和其他的传教士进入外邦世界。那些论到十二使徒是最高权威的人,本身也从母国带来了一个新运动,他们也在那个根基上建造。现在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十二使徒“是最高并最基本的权威。很快的就产生一种信仰,就是基督永远的将祂的工作之延续与开展完全托付给十二使徒,以至于在他们之下真实的传道工作都必须从他们获得其内容并权柄。(5)罗马教会在A.D. 95写到:“主基督差遣使徒们为传福音者(说的好:’使徒们’,不是彼得和保罗);耶稣基督是神所差遣的。因此基督是从神而来,使徒们从基督而来。祂和他们都和谐的从父的意志临到我们。”(6)因为在第一世纪末,使徒们就认为外邦教会是基督的繁增。(7)他们是教会见证的根基:在新耶路撒冷中,城市的十二个根基有羔羊十二个使徒的名字在上面。(8)凡论到基督的吩咐,就必须加上使徒。(9)撒拉篷(Serapion)在三世纪处说过(Euseb., H.E., vi. 12, 3): ἡμεῖς καὶ Πέτρον καὶ τοὺς ἄλλους ἀπόστόλους ἀποδεχόμεθα ὡς Χριστόν,(10)这也就是一百年前所说过的话。我们也在加拉太四14中读到:ἐδέξασθέ με ὡς Χριστόν Ιησοῦν. “使徒们(在基督复活后)的选立与差派都是根据信仰规范(Rules of Faith),(11)我们或许能够说,因着历史的机缘,这个事件无法成为古代罗马的标志性事件。先知的预言被当做预先论到这个事件,就如同论到耶稣的生平一样。(12)小亚细亚,罗马和埃及(A.D. 160之前)众口铄金的论到这点,基本诺斯底派也分享了这个观念。(13)在各处,诉诸使徒或十二使徒团的方式被用来证明我们所质疑的观念是不辩自明的。在我的Lehrbuch der Dogmengeschichte(基督教教义史), 1 4 , S. 179184,并其他的作品中,我更为全面的检视这个诉求的起源与意义,它是次要的却与基督是一,如今成为将“传统”接受到自己里面的容器。
传统总是意味着为了今日的需要诉诸过去的权威。在此,就需要一个额外的观念上的并历史上的元素。(14)此外,与诺斯底派和马吉安派的冲突也必然把十二使徒的绝对权威推向前台,以对抗他们所宣称的神秘传统,或他们对于某位使徒的偏爱。当人论到主或福音的时候,他必须还要尊敬的加上使徒,即便对于福音书也是如此,因为这都包括在主的道之中。“书信与使徒(The Books and the Apostles)”这个公式首先出现在所谓的革利免贰书(chap. xiv. 2):οὐκ οἴομαι ὑμᾶς ἀγνοεῖν ὅτι τὰ βιβλία καὶ οἰ ἀπόστολοι τὴν ἐκκλησίαν οὐ νῦν εἶναι ἀλλἀ ἄνωθεν (λέγουσιν).(15)若τὰ βιβλία的意思是旧约圣经与福音书,那么我们在此就有一个与殉道者Scilitan非常接近的公式 (“libri et epistolæ Pauli viri justi,” vide infra),若τὰ βιβλία的意义仅仅是福音书,也是如此。然而,若τὰ βιβλία的意思仅仅是旧约而言,那么福音书与使徒书信就被包括在οἱ ἀπόστολοι这个词里面,这个词也出现在穆拉多利残篇中(lines 79 f.)。但是,即便作者在此被当做是使徒们的口传—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似乎有以弗所的经文在他眼前—事实仍然是,“使徒”被置于一个与“圣经”非常亲密的地位,就如同几十年前“圣经”与“主”的关系一样。十二使徒真实的作品一直被如狼似虎的搜寻。但是它们被找到过吗?有人认为事实上只有两本约翰的著作、约翰启示录、一本彼得的著作、犹大书能够被视为使徒的作品(vide Tertullian, De Cultu, i. 3),或许还可以在加上一本彼得的书信。这可能纯粹是个人的观点;此外,我们不知道在A.D. 180前那些作品在什么地方被收集在一起。必然有一个人有或没有一本记载所有十二使徒言行的著作。我们可以理解在那样的环境下,在许多作品中必然有一本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使徒行传。但是,在A.D. 175前却没有这样的证据。因此,我们必须暂时不考虑这本书。严惩,事实上只剩下保罗的属性:它们由许多教会所保留,也在许多教会间流传。无疑的,在第二世纪的头七十五年中,若有人论到“使徒书信”,可能就是仅仅论到那些作品。
然而,在什么程度上主能够被说成在保罗里面延续自己呢?这个使徒当然不在十二使徒之内!要完全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要以一个更为广阔的眼光来描述保罗与原始使徒和严格的犹太基督徒间的关系。但这足以指出保罗所宣称并在使徒时代获得的地位,以及他的作品的权威,使得教会不改变,也不妥协他们的判断。在此,就是“凡不与我为伴的就是与我为敌”的情况。人被迫承认保罗作为与十二使徒同等地位的使徒,或拒绝他而视其为闯入者。如今—在他长久来已经被认定并他的作品变得越来越重要后,因为他的作品为新约的理论提供了清楚的描述,就越来越受欢迎—他与十二使徒平等的地位看起来再次被质疑;因为他并不是主生平的亲眼见证人,他也无法见证主的历史并主的本质。此外,马吉安主义和诺斯底主义满怀信心诉诸使徒的态度也必然使得教会方面紧张。(16)公开阅读保罗书信已经是一种广泛的做法,是“公义” 的标志,“好”的使徒,“广大的选民”已经不会对任何事物感到震惊。此外,他们也有可能用透过基督合法化十二使徒的方式,借用十二使徒合法化保罗。他们事实上认可保罗也是使徒!这种合法化的做法并不是保罗的意思;但是我们并不考虑这个问题。根据使徒继承的理论,也是当时被公认的理论,将被授予职任的人必须与授予职任的人具有同样的权威。因此,我们就有一个很完美的公式:神=基督=十二使徒=保罗。但是要到那里去找证明保罗被十二使徒合法化的文件呢?在加拉太书里面;但是,那还不够;那段有争议的经文可以被理解为不同的意思,此外,自我的见证是不可信的。(17)使徒行传提供了所需要的建造。这个事实使得这本书具有无可比拟的价值;没有任何一卷书像它一样,若少了它,根据严格的传统,“使徒”保罗和他的书信都会消失在空气中;他的书信也是在这卷书的基础上成为“使徒的”,他也如同其他的十二个使徒一样,站在耶稣身边。
(B) 我们已经讨论过的题目。在任何高等宗教的历史中,都必须依赖某种的证据,这一刻迟早回来到—当宗教的证据与宗教内涵一样重要。若“新”宗教的支持者要证明新宗教的内容与旧宗教一致,他们只要把朦胧晦涩的部分分析到人们所接受的旧宗教中。因此,若新宗教包括因着这个目的而被采用的教义,就只要证明那些教义是可以相信并已经被完成了。这就是护教士在面对异教徒的时候所使用的方法: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以历史并一连串的见证人证明先知的可信度。若他们是无可辩驳的,那个宗教就可以被承认。很快的,同样的方法也被用在基督徒内部争议的前线。当Kurios Christus(主基督)祂的神性与人性占据了整的中心—使徒时代已经发生过这件事—每一件事物都必须依靠证据;因为信息的内涵对于外邦人而言并不陌生。信息的素质—“神的显现”并不会让他们觉得“愚昧”;而是它的时间以及“奥秘(Mythus)”并不仅仅被认为是某种记号,而是真实的历史。所有历史事实的证据都取决于παραδιδόναι(那些具有权威的部分)和παραλαμβάνεσθαι延绵不绝的关系。沿着这个关系,唯有十二使徒才是传统的最高权威!当传统的内容成为争议的时候,就需要回朔到十二使徒身上,就像关于神与创造主的信息,就必须回朔到亚伯拉罕,挪亚和亚当身上。若后者想要证明荷马(Homer)而其他的希腊人都是“后来的(later)”,因为没有权威,那么就要在这里证明诺斯底派教师与他们所诉诸的使徒全部也一样没有权威。Papia带着这个动机热切的并排除了十二使徒之后所说的关于基督一切话(除了福音书外),(18)游丝丁甚至向他的异教徒读者展示复印下—因此,不是向诺斯底派—作为对使徒的纪念;(19)Papias确实在他之前就在他关于基督的伟大作品中,赋予了福音书最高的价值。因此,福音书背负了使徒或使徒之门徒的名字,(20)得到了新的特性:它们不仅仅是“主的圣经(Scriptures of the Lord)”,也是“使徒的圣经(Apostolic Scriptures)”,福音书逐渐变得与两者一样重要。然而,福音书因其见证的理论,作为使徒书信变得那么重要,这就造成每一卷使徒著作必须因其能够“提供证明”而成为重要的。根据书信并启示录书信,它们在新的亮光中成为使徒的书信。不仅仅是因着它们丰富并多样的内容,它们的目的也赋予它们极高的价值,但是,它们因着使徒作品的起源而的道更高的价值。我们知道,第二世纪末在罗马,所有新约的作品都被归于“使徒作品”的分类之下,就好像旧约圣经仅仅被称作“先知书(prophetæ)”一样(vide supra the Muratorian Fragment);事实上,可能在革利免贰书的时期,“使徒书信”就已经被用来指书信与福音书。然而,当这个对于新、旧文集的分野被以“先知书—使徒书信(ProphetæApostoli)”表达,(21)这件事已经在孟他奴派争议的时候被完成,第一篇“使徒书信”带着完全的荣耀横空出世;事实上,即便是主的话如今在使徒教义的传统(traditio et doctrina apostolica)的圣体盒中看起来就像珠宝一样,包括所有的—主的福音书—它展现了所有神在旧约之后要告诉人类的信息。把将新的文集分为两个部分与文集的合一性相比,是次要的;这个合一性在它的额前印着“使徒”的记号,而不是“主”的记号。真是朝秦暮楚啊!
(C) 保罗书信的正式被加入正典为什么不会使得正典的增多成为一个持续不断的难题?当我们进一步考虑它们的内容的时候,我们就能够肯定确实是如此。它们是因为不得已而求其次,亦或是因为在使徒观念的主宰下而被编入正典中,还是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公开阅读的习惯无意间把它们联于正典?我认为这些解释都是不足的,我们必须再次考虑马吉安派和诺斯底派的文集。我们已经求助过这些文集以回答教会如何产生第二正典的问题。我们现在必须进一步探究为什么它们并没有促使第二正典被分成两个部分并决定保罗在其中的重要地位。
马吉安的正典有两个部分:它收录了福音书与十本保罗书信。教会新约的双重矛盾也是两个部分,保罗书信成为第二部分的主要构成,因此马吉安的正典是其征兆。同时,瓦伦天奴派正典也是其征兆,就像我们从托勒密写给Flora的信(Ptolemy’s letter to Flora)总结道的一样。(22)在那些异端圈子中,保罗的声望是无远弗届的。俄列根告诉我们,根据马吉安派,保罗在天上坐在基督的右手边—就如同基督坐在父的右手边一样。马吉安派只部分的偏好约翰福音,或,某些其他的异端宣称保罗就是被应许的保慧师。(23)除此之外,根据Esnik,马吉安本身教导基督两次从天上降下;第一次为了受苦并受死,第二次是为了呼召保罗并首先向保罗启示自己死的意义。(24)将新正典区分为“福音与保罗”当然就是根据马吉安的做法。
这个因素是否会影响到伟大的教会呢?我相信我们可以假设会。伟大的教会是否在尊敬保罗这件事上会落后于异端呢?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向保罗投降。但看起来我们也有外在的因素支持我们的假设。我们老早就知道马吉安派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切入了保罗书信,如今过了七年,我们知道教会事实上接受了马吉安派对于保罗书信的引荐!De Bruyne在今日做出了一个最为美妙的发现,证明那些偏好都是马吉安派的,我们先在Fuldensis抄本中读到,又在许多后期的手稿中读到,教会并没有注意的那个分蹄的动物(根据摩西律法,分蹄的动物是不洁净,也是律法禁止献给神的——译者)。(25)但这只证明了本文的影响力!不!它表明马吉安派所收集的书信的影响力影响了大公教会的文集。那么,我们是否能够把文集的观念与福音书摆在一起,假设两者间毫无关系?我们当然可以假设这个对于收集文集的影响可以被追溯回最早的时期。这会不会把我们带回到教会正典起源的时代呢?但是,即便我们怀疑这部分的外在证明,我们原先所说的,就是马吉安派和瓦伦天奴派所完成的事实若没有教会就不会存留到今日的说法仍然是正确的。
此外,我们还要考虑另一个点。就是对于穆拉多利残篇作者的怀疑(26)—就是保罗像约翰一样,约翰写给七个教会的信事实上只写给一个教会,就是宇宙性的教会—这肯定是当保罗书信出现在正典中的时候,并尝试把一些临时起意的作品包括在正典中的做法合理化的时候,给人的第一印象。(27)但是“Apostolus ad omnes scripsit dum ad quosdam”(28)的观念肯定出现的更早。这个观念的必然出现在人们发现保罗书信建造教会的威力的地方。保罗书信的“大公性(catholicity)”明显的被包括在书信的许多段落中;即便少数经文描绘的教会重要性本身并不是显而易见的,但不需要人造的光线,然而Apostolus属于Ecclesia,而Ecclesia属于Apostolus!当使徒的观念和称谓被赋予保罗的时候,剩下的问题就只剩什么时候他的作品,不管作品的内容是什么,会被正式的提升到“教会(ecclesiastical)”圣经的层次。在此,保罗的某些书信总是并一直持续的为教会的次序提供理由,穆拉多利残篇用一段有趣的短注释告诉某一群人,保罗的书信扮演某种的角色:“In ordinatione ecclesiasticæ disciplinæ sanctificatw sunt。”
但是,保罗永远不可能成为”the Apostolus“。他无法提出对基督直接的见证;他的书信临时性的特质和特色所展现出某些可以被反对的元素,使得那些书信被纳为正典成为一件难事。(29)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特土良关于罗马教会的圣经之名言的二十年前—因此也是非洲教会的圣经—(“Ecclesia Romana legem et prophetas cum evangelicis et apostolicis litteris miscit;(30)inde potat fidem,” De Præsc., 36),非洲的基督徒,或平信徒,用“Libri et epistulæ Pauli viri iusti”回答了“Quae sunt res in capsa vestra?”这个问题。我们知道此时在非洲,保罗的书信具有仅次于神圣文集的地位,但是那最使得它们完全与γραφαί同等的那一步尚未发生。我们在这里事实上看见的是新约在它最后被封闭前,直接的增订。(31) 我们仍然可以在罗马的Caius (大约A.D. 200)神圣看见“圣经”和保罗的分别。
因着保罗的书信在大范围被阅读,在一开始的时候,教会的搞成宣称它是构成新约的部分;唯有在日后的缓慢发展中,它们获得了仅次于被正典之升级的地位,这不过就是因为这个缓慢的过程使得它们能够获得并为之在正典中的地位,并最终构成正典的第二部分。根据爱任纽,穆拉多利残篇和特土良—大约在A.D. 180200—就是说,就在第二正典面世之后—最起码有5(6)本其他的书信:使徒行传,两本约翰书信,启示录,犹大书,并或许彼得壹书。(32)我们几乎可以肯定最后五卷书信不论它们在何处流传,就立刻以严格的意义上,作为使徒作品而被加入新正典中。
我们可以在吕皮甲(Polycarp)的作品中找到相关的证据,他在未提供引注的情况下使用了彼得壹书,就像他处理革利免壹书的方式一样。穆拉多利残篇并没有包括他们,特土良在他早期的著作中也没有引用它(爱任纽却不一样)。因此,问题就成为彼得是不是被视为其作为,并它是否属于最早的正典形式。因此,我放弃它。然而,我们仍然可以假设彼得启示录属于第一份正典,但是它很快在罗马就遭到反对(ide the Muratorian Fragment。在后面还会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并黑马牧人书)。这种作品正是正典第二部分所需要的;因此,即便想犹大书这种短篇也因为认定它的作者是使徒而被收录。(33)只有极少数十二使徒的作品被寻见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而只有一本能够提供使徒的见证!是否真有一本作品提供所有使徒的见证并复制他们的教导呢?使徒行传立刻就被抓住了。我们已经在这本书中提过这件事(53页);我们现在要进一步详细的审视它。使徒行传事实上不能为所有的人提供一种与掌控新正典发展之观念一致的看法,但是它所提供的视角是极其重要的。它是原始并使徒性的伟大根本文献,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见证。从早期大公教会的立场而言,它拥有以下的优势:
- 它是路加的作品,他的作品被收录在福音书正典中,已经被认定是“使徒的”并正典作者。(34)
- 它以英雄的方式描述了教会的早期历史—例如,见证了这段历史的古典特征。
- 它透过彼得记载了所有使徒的言行与见证。
- 它最起码一次,不然就是两次,与原始使徒的传教活动有关,这个传教活动可以被视为所有使徒的工作。
- 它描述了传教工作从有犹太人转移到外邦人,表明这个工作是由彼得入职,也是原始基督徒团体的决定。
- 它(从完整的使徒职分的意义上)合法化了保罗与其教导,根据教会群体的观念(the communis opinio of the Church),它提供了令人高度满意的指示来诠释保罗书信中“难解”的段落。
这卷看起来有那么多优势的书信已经明确的被爱任纽和特土良所认可。对于前者,保罗和他的书信就是在使徒行传阴影的保护之下,它们在历史并正典中的权威受到这卷书的保证。否则它就不会与特土良出现在决定性的段落中。(35)爱任纽则放胆宣称(iii. 14, 1)路加是“non solum prosecutor sed et cooperarius apostolorum” (加上“maxime autem Pauli”好使得他过分夸大的宣告与真正的历史调和)。此外,穆拉多利产品使用了大胆的创新标题:“Acta omnium apostolorum”,(36)特土良粗暴的肯定:“Qui Acta Apostolorum non recipiunt nec Spiritus sancti esse possunt。”我们在此清楚的看见这本书受到何等高的推测,并什么地方受到青睬,并将它插进在福音书和保罗书信中间的目的。然而,我们必须承认根据特土良的见证,这本书并没有出现在诺斯底派的正典中,Eucratites 也拒绝它,(37)在爱任纽和Muratorian残篇之前,我们甚至看不见任何证据证明它在公开讲道中被使用,或被收纳在日与俱增的正典中;(38)最后,从任何角度而言,在当时的情况下,那卷书都不应当被收录在著作于A.D. 70到A.D. 170年间的权威文献文集中。综合以上诸点,我们必须结论到将这卷书置于正典中是一种蓄意而为的证据,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带着权威运作;透过这种有意识的运作,理想中的正典被构成为两个部分的新约,即是使徒的,也是大公的。
使徒性—大公性(ApostolicCatholic)书卷的小小文集透过与使徒行传平行的过程出现在正典中。它们在正典中共有同样的目的;前者,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有限权利—因为它们的数目稀少篇幅也段;然而,使徒行传被插到它的位置就能够以最佳的方式达到目的。使徒行传从某个方面而言是理解新约教会的钥匙,并赋予教会一种我们目前看到的,生机的架构。借由占据“使徒书信(Apostolus)”领头的位置,使徒行传使得正典被分成两个部分成为可能,并合理的将保罗书信与福音书合并唯一。我们也可以论到一种三部分的分法,使徒行传(与教会书信和启示录)构成中央的部分。使徒行传证明新约是“后期的(late)”,例如:根据它的形式它属于一个不早于第二世纪末期的时期。它的构成则较早,引起必须有一段相当长的时期被用来作公开的教导(即便不是规律性的),并且福音书多年来一直占有一种接近,甚至等同旧约的地位。因此,教会几乎没有注意到关于从早期书信到“新约”的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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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幸的,许多今日的学者根据伪正典批判福音书,那段经文也可能来自于使徒传统的发展,因此也必然是从后世发展而来的。例如:耶稣论到未来的迫害;那样的迫害确实发生过;因此那些论述乃是日后建构的,不属于祂。Albert Schweitzer非常反对那样的方法。
3-当注意犹太人如何看待这些说法。
4-我们在此的责任不是要调查十二使徒的任务是不是赦罪,“捆绑并释放”,这当被回朔到耶稣自己,或后世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个故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像一个非历史性的吩咐,要他们进入世界(马太二十八19)属于一个源自于巴勒斯坦的传统,使徒作为赦罪力量或“圣灵”的分赐者之观念也源自于同一个区域。圣礼的能力也被归于十二使徒,并他们对于“属天国度奥秘的知识(knowledge of the mysteries of the Kingdom of Heaven)”,那些观念不论从什么地方发展出来
的,都肯定是外邦教会认为当获得最高尊崇的观念,外邦教会将十二使徒置于主的身旁,至终在新约中把他们与主联合在一起。然而,那些观念无疑的都来自巴勒斯坦。
5-事实上,在早期,一般的观念是到世界里宣道的任务已经被使徒们完成了—因为末日将近,福音必须被传至地级—如今的传道工作不过就是收拾残局罢了。
6-革利免壹书 42.
7-外邦基督徒必然更能够接受这个观念,他们认为基督自己并没有来到他们中。使徒传道的传说很快就会被发明出来;没有人敢发明耶稣传道的传说(但是大家都必然记得Abgar的故事)。
8-启示录二十一14。
9-Polycarp ad Phil., vi. 3: καθὼς αὐτὸς ἐνετείλατο καὶ οἱ εὐαγγελισάμενοι ἡμᾶς ἀπόστολοι.
10-(我们接受彼得和其他的使徒们,就像接受基督一样。)
11-Ascens. Isaiæ, iii. 13, ed. Dillmann.
12-Justin, Apol., i. 39; Aristides, Apol., 2.
13-Jude 17; 2 Peter iii. 2; 1 Clem. 42; Barnab. v. 9; viii. 3; Didache, the title (Διδαχὴ κυρίου διὰ τῶν ιβ´ ἀποστόλων!); Hermas, Vis. iii. 5, Sim., ix. 15, 16, 17, 25; Gospel of Peter; Apocalypse of Peter; Prædic. Petri in Cl游丝丁在许多作品总;参考爱任纽唯独的作品;特土良和亚历山大的革利免的作品;瓦伦天奴派(托勒密)。
14-想要进一步了解那些元素的人要阅读特土良的论文,De Præsc. Heret. “Ecclesia,”并理想化的Apostoli是这个主题的核心思想,耶稣基督在这些作品中被安置在神龛中。谁还能够把福音书当做神圣的经书呢!若缺少了新正典的第二个部分,教会就没有权威的文献。“Qui acta apostolorum non receperunt,”特土良如此宣称,chap. xxii., “nec spiritus sancti esse possunt, (ut) qui necdum spiritum sanctum possunt agnoscere discentibus mis灵与使徒成为相互关联的观念,这就造成新约圣经是由圣灵亦或是使徒所撰写的成为无关紧要的事。
15-(我不认为你不知道书信并使徒们[说到]教会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属于上面。)
16-特土良事实上允许他以自然又讽刺的方式论到保罗为“apostolus hereticorum(别异使徒)”。
17-特土良,De Præscrip., 23: “Possum et hic acta apostolorum repudiantibus dicere: prius est ut ostendatis quis iste Paulus et quid ante apostolum, et
18-Euseb., H.E., iii. 39. 然而,那些调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成果,它们的结果看起来都是有问题的。
19-在许多段落中。他向犹太人展示约翰启示录,而不是基督教的一位先知,而是基督的一位使徒的作品(Dial., 81).
20-Tert., De Præsc., 32: “Sicut apostoli non diversa inter se docuisserin, ita apostolici non contraria apostolis edidissent”; Advers. Marc., iv. 2,
21-虽然“先知书—使徒书信(ProphetæApostoli)”两者有分别,人们仍然认为使徒具有先知的特征,这是使徒地位附加的;但是,就我所知道的,他们从未仅仅被成为“先知”。
22-我们没有任何立场假设瓦伦天奴派在他们的正典中,在福音书和保罗书信外还收录任何其他的作品。例如使徒行传,特土良(De Præsc., 22)说异端们拒绝了它。
23-Orig., in Lucam Hom., 25 (iii. p. 962b): “Denique in tantam quidem dilectionis audaciam proruperunt Marcionitæ, ut nova quædam et inaudita
24-Esnik (vide my Lehrbuch d. Dogmengeschichte, 1 4 , S. 304): “那么,耶稣第二次在他的神格降临到被造之物的主身上(the Demiurge)并与造物主一同审判关于祂死的事。。。祂接下来离开它并找到保罗,给保罗看见祂付出的代价,差遣保罗去宣扬将我们买回来的代价,好叫凡相信耶稣的人都从这个公义(神)被买回到良善(神)。“因此保罗,而不是耶稣自己,是第一个揭示救赎奥秘的人。
25-“Prologues bibliques d’origine Marcionite” (Rev. Bénéd., 1907, Januar., p. 116), also Theol. Ztg., 1907, No. 5. Vide the copy of the prefaces in our first Appendix.
26-我们也可以说,在他之后无数的人。
27-若保罗事实上写给三或十个教会而不是七个教会,我们肯定宇宙教会就会采用那个数字。
28-Tert., Advers. Marc., v. 17.
29-正如同第四和第五世纪安提阿学派中更为睿智的神学家所感觉到的一样。
30-Cf. De Baptism, 15: “Tam ex domini evangelio quam ex apostoli litteris.”一般推测将旧约分成两个部分 (“Lex et Prophetae”)的做法也影响了新约的分割;但是我们无法证明,因为不可能以别的方式证明这种分成两个部分的做法,“Evangelium”和“Apostolus”间的关系只能在一方面被比拟为“Law”和“Prophets”间的关系,在别的方面则不能。
31-特土良有一个特别的公式:“Instrumenta divinarum rerum et sanctorum Christianorum” (De Præsc., 40), 似乎为我们提供了新正典膨胀的另一个观点。但是我们不能肯定特土良所谓”instrumenta sanctorum Christianorum“的意义。
32-1
33-特土良明白无误的赋予他那个称号 (De Cultu, i. 3 “[Scriptura) Enoch apud Judam apostolum testimonium possidet”).
34-这点确实无法从父这本书的题目上看出来。但是爱任纽,Muratorian残篇和特土良都强调这个点。反应这本书的内容在构成标题的时候是更为重要的。
35-Vide De Præscs., 22, 23; Advers. Marc., i. 20; iv. 25; v. 13. Cf. p. 49所引用的段落, note, p. 53, note.
36-即便正典中Πράξεις τῶν ἀποστόλων 的标题也宣告了太多的故事。
37-Euseb., H.E., iv. 30, 5: μὴ τὰς Πράξεις τῶν Ἀποστόλων καταδεχόμενοι.
38-我们不知道,或几近于不知道行传曾经出现在新约之中。